老汉当大黄狗面吃狗崽，隔天打牌忘关家门，回家一看双腿发软
更新时间：2025-07-30 21:44 浏览量：1
"你不是护得紧吗？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。"
刘老根咧着嘴，露出发黄的牙，拿起杀猪刀，慢慢悠悠地在案板上磨，刀刃和石头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第一刀下去，小狗的惨叫声划破夜空。
大黄狗拼命往前扑，脖子都被铁链子勒出血来，却碰不到一点刘老根。
刘老根还把案板冲着大黄狗，"看清楚了，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。"
六只小狗，他足足杀了两个多小时。
每杀一只，他都要把血淋淋的刀在大黄狗眼前晃一晃……
01、
刘老根年轻时是个瘦猴子，在镇上开了个狗肉馆。
那店虽说不大，但天天飘着香，生意特别红火。街坊们都说："老根这手艺是真有两下子。"
可谁知道，这后头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他专挑老实巴交的狗下手。瞧见哪家的狗特别温顺，特别听话，他就走不动道了。
白天在村里转悠，看看哪家的狗好下手，晚上就偷偷摸过去。
为了省那几个钱，他从不给狗痛快，用铁丝勒住狗脖子，慢慢折磨。
半夜三更的，村里总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狗叫声，凄惨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有一回，村东头的张婶子拦住他："老根啊，你做这买卖也做做好人事，别把那些狗折磨得太惨了。
"刘老根咧着嘴，阴笑着说："婶子，这事你别管，再说狗越是折腾，肉才越嫩呢。"这话传出去，村里人听了都直起鸡皮疙瘩。
后来镇上查无证经营，狗肉馆关了门。
可他这买卖压根没断，改在自个院子里干。村里但凡丢了狗，十有八九是进了他的锅。
三十出头那年，刘老根这光棍汉子总算成了家。
他二舅说媒，说是镇上有个寡妇，老实本分，带着个小闺女，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家。
见了面才知道，这寡妇叫李巧云，长得清清秀秀，说话轻声细语的。
更要紧的是，看着特别老实，好拿捏。小丫头才三岁，怯生生地躲在她娘身后，叫米妮。
头几个月，日子还算太平。李巧云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，刘老根让干啥就干啥。
可这太平日子没过多久，刘老根就原形毕露。寡妇稍微做得不合心意，他就拳打脚踢，骂骂咧咧的。米妮吓得直哭，他索性连娘俩一块打。
李巧云心太软，村里人都知道刘老根做狗肉买卖，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弄到那些狗的。李巧云嫁过来才看清这些龌龊事。
有天夜里，院子里又传出狗叫声。李巧云听着实在揪心，壮着胆子出去看。
只见刘老根正用铁丝勒着一条大黄狗的脖子，那狗已经快断气了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人，好像在求救。
"老根，你行行好，给它个痛快吧。"李巧云哭着说。
刘老根回头一看是她，眼睛顿时红了："你敢管我的事？"说着，抄起铁锹就往她身上招呼。一边打一边骂："你个贱人，带个拖油瓶来我家，还敢管我？"
米妮被打骂声惊醒，哭着跑出来喊："娘！"刘老根看见她，火更大了："你也过来！让你们娘俩长长记性！"
第二天天不亮，李巧云就抱着浑身是伤的米妮跑了。
从那以后，刘老根的性子更歪了。看见狗就跟见了仇人似的，眼睛里直冒狠劲。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三十年。
村西头搬来了个王大爷，年纪大了，眼睛几乎看不见了，全靠一条导盲犬过日子。
那狗特别聪明，每天搀着王大爷买菜、晒太阳，比亲闺女还贴心。瞧见狗带着王大爷在村里转悠，村里人都说："这狗啊，比人都通情达理。"
可这话传到刘老根耳朵里，就变了味。
他盯上这条狗有些日子了，眼睛都快冒绿光了。这回他可学精了，先装好人。
天天给王大爷送饭，嘴里说着："大爷，我这人虽说不讨人喜欢，可也知道要行善积德啊。"王大爷一个人生活不容易，还真信了他的鬼话。
趁着王大爷吃饭的功夫，刘老根把那条导盲犬给拐了。
王大爷没了狗，摸黑出门就摔断了腿。那天晚上，村里又飘起了狗肉香。
这事过后，村里人见了刘老根，就像躲瘟神似的绕道走。
背地里都叫他"吃狗恶鬼"，可当面谁也不敢得罪他。
街坊们私下都说："这刘老根啊，年纪越大，心肠越黑。"
2
那年深秋，刚过完中秋没多久。
傍晚时分，刘老根正在院子里腌制导盲犬的肉，听到外面人聊天，村口来了条大黄狗。
刘老根撩起门帘瞧了一眼，果然看见一条大黄狗立在村口。
这狗确实比一般的狗大，毛色发亮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心里却盘算着这狗要是下锅得炖多久。
可这回，刘老根碰上了硬茬，他试过用掺了老鼠药的肉引诱，那狗理都不理。
刘老根又在院子四周埋了铁夹子，第二天一看，铁夹子全给踩坏了。
他气不过，拿出打猎用的土枪，连开两枪都没打着。狗倒是一点没怕，反而呲着牙冲他叫。
让刘老根没想到的是，这大黄狗竟在他院墙角生了六只小狗。
刘老根蹲在院里，看着那窝小狗直流口水："这不是送上门的肉吗？"可这母狗看得紧，他连靠近都难。
隔壁张婶子看不过去，隔着院墙说："老根，你也该积点德了。这狗带着一窝崽子，你就别打它主意了。"
刘老根咧着嘴笑："婶子，你不知道，狗崽子的肉最嫩了。"说完，转身进了屋。
刘老根琢磨了几天，实在拿这大黄狗没办法。第二天一早，他就去了镇上的小饭馆。
这家饭馆是他以前开狗肉馆时常去的地方，老板娘一见他就喊："哟，老根，好久没来了。"
刘老根点了两瓶老白干，刚喝上，就见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他认得其中一个叫二驴的，以前没少给他帮忙抓狗。
"二驴，过来喝两杯。"刘老根招呼道。二驴带着几个人凑了过来，"刘叔，今儿找我们有事？"
刘老根给他们倒上酒，压低声音说："家里来了条疯狗，天天蹲我院门口，还生了一窝崽子。这狗邪性得很，我自个都拿它没辙。"
"就一条狗，有啥难的？"二驴端起酒杯，一口干了。
"这狗不一般，我打了两枪都没打着。"刘老根咬了咬牙，"你们几个帮我把大狗引开，我好收拾那几个狗崽子。事成了，一人五百。"
二驴眼睛一亮："五百？行，刘叔你放心，我们几个帮你把狗引到村外头去，保管它回不来。"
刘老根又掏出两百块钱，塞给二驴："这是定金，事成了再给你们剩下的。"
几个人又商量了细节，约定第二天傍晚动手。刘老根心里总算有了底，这顿酒喝得特别痛快。
傍晚时分，二驴他们把大黄狗引到村外后，刘老根就开始布置院子。
他支起大铁锅，又找出早就准备好的铁链子。这铁链子是他以前专门用来绑大型犬的，手腕粗细，有半丈多长。
"这回看你往哪跑。"刘老根嘿嘿笑着，把铁链子在老槐树上缠了几圈。
天刚擦黑，院外就传来二驴的喊声："刘叔，没想到吧，我们抓到那狗了，给你带回来了！"
刘老根赶紧出去，就见二驴和几个混混用绳子拴着大黄狗。那狗浑身是伤，嘴上还带着麻绳捆的口套，但还在不停挣扎。
"这狗真邪性，我们几个差点没制住。"二驴擦着脸上的汗，"可算给你弄回来了。"
刘老根二话不说，掏出答应好的钱递给二驴："辛苦了，进来帮我把它绑结实点。"
几个人合力把大黄狗摁在地上。刘老根特意找了根麻绳，先把狗的四条腿捆住。
大黄狗拼命挣扎，差点挣脱好几次。最后还是二驴压着狗脖子，刘老根才把铁链子给栓上。
"行了，你们回去吧。"刘老根打发走了几个混混，这才从麻袋里拎出那窝小狗。
他把麻袋放在大黄狗眼前晃了晃，里面的小狗崽子直叫唤。大黄狗一下子急了，疯了似的往前扑，铁链子哗啦哗啦直响。
"你着什么急？"刘老根蹲在大黄狗跟前，扯着它的耳朵，"让你好好看看，你的崽子马上就要下锅了。"说着，他抓起一只小狗崽，晃到大黄狗眼前。
大黄狗呜咽着，眼睛里全是急切。它想去咬刘老根，可铁链子根本够不着。刘老根越看越得意，拍了拍大黄狗的头："你就在这好好看着吧。"
刘老根把六只狗崽子关在麻袋里，一只一只往外拿。小狗崽子挣扎着想逃，他就把它们摁在案板上。
"你不是护得紧吗？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。"刘老根咧着嘴，露出发黄的牙。他拿起杀猪刀，慢慢悠悠地在案板上磨，刀刃和石头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第一刀下去，小狗的惨叫声划破夜空。大黄狗拼命往前扑，脖子都被铁链子勒出血来。
刘老根偏要把案板冲着大黄狗，一边剥皮一边说："看清楚了，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。"
六只小狗，他足足杀了两个多小时。每杀一只，他都要把血淋淋的刀在大黄狗眼前晃一晃。大黄狗的叫声从撕心裂肺，慢慢变成了低沉的呜咽。
刘老根把剥好的狗肉泡在盐水里，特意放在院子正中间。"让你闻闻自个崽子是啥味道。"他蹲在大黄狗跟前，掐着狗的嘴巴说，"这几天你就给我好好闻着。"
大黄狗的眼睛红得吓人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它死命挣扎，铁链子都快给拽断了，可还是挣不开。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刘老根，像是要把他记住。
隔壁张婶子躺在炕上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。小狗的惨叫，大黄狗的嚎叫，还有刘老根时不时传来的怪笑声。
她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嘴里念叨着："这不是人干的事啊，这造的什么孽啊。"
夜深了，村里静悄悄的。可刘老根院子里飘出来的血腥味，和大黄狗低沉的呜咽声，让人心里直发毛。
3
第二天一早，刘老根睡得正香，突然被一阵铁链碰撞声惊醒。他披着衣服出来一看，大黄狗正死命往前扑腾，铁链子和树干摩擦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"咋的，看够了崽子的味道？"刘老根站在屋檐下喊，"我跟你说，这几天有你受的。"
大黄狗突然不叫了，蹲在地上直喘气。刘老根觉得奇怪，正要进屋，就听"咔嚓"一声，铁链子断了。
大黄狗像道黄影子似的，一下子就窜到他跟前。刘老根反应也快，一个趔趄闪进屋里，顺手抄起靠在门边的钢管。这钢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，专门防着这一刻。
"来啊，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！"刘老根握紧钢管，另一只手从裤腰上摸出杀狗的尖刀。
大黄狗龇着牙，喉咙里发出低吼。它弓着背，慢慢往前挪，眼睛死死盯着刘老根手里的家伙。
忽然大黄狗猛地扑上来，刘老根一钢管抽在它后腿上。狗吃痛，但马上又转身来咬。刘老根又挥起钢管，这回直接砸在狗头上，打得大黄狗一个趔趄。
"你个畜生，还想咬我？"刘老根呸了一口，"老子专门杀你们这些狗，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！"
大黄狗突然改变策略，不再正面扑咬，而是绕着刘老根转圈。刘老根也不是吃素的，手里的钢管舞得呼呼响，愣是不给狗靠近的机会。
"砰"的一声，钢管又抽在大黄狗身上。这一下可结实，打得狗直翻滚。但大黄狗爬起来，依旧死死盯着刘老根。
"你瞪什么瞪？"刘老根晃了晃钢管，"你那几个崽子的命，就值这么几下子。"
大黄狗突然暴起，一口咬住钢管。刘老根没想到狗力气这么大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他赶紧抽出尖刀，照着狗脖子就扎。
大黄狗松开钢管，堪堪避过要害，但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。鲜血顺着黄毛往下淌，可它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，又要往上扑。
刘老根这回有点慌了，他没见过这么拼命的狗。又是两钢管下去，打得大黄狗一瘸一拐的，但就是不退。最后一刀，他用尽全力，在狗腿上划了道深口子。
大黄狗这才退到院子角落，浑身是血，喘着粗气。它最后看了刘老根一眼，一瘸一拐地跳出院墙，消失在晨雾里。
"这就跑了？"刘老根扔掉钢管，抹了把汗，"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。"他蹲在地上，点了根烟，得意地笑着："跟我斗，你还嫩着呢。"
可刘老根不知道的是，这场对抗才刚刚开始。
4
那天早上的搏斗后，大黄狗消失了好几天。刘老根还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，晚上睡觉都在得意："跟我斗，你还嫩着呢。"
可这得意没过几天，噩梦就上门了。梦里他又回到那天晚上，正拿着杀猪刀要剥小狗的皮。
可刀子刚碰到狗皮，六只小狗突然活了，张开血盆大口往他身上咬。
他想跑，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。小狗一口一口，把他的皮撕下来。
最吓人的是，剥皮的时候，小狗崽子口里发出他自己当初说的话："看清楚了，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。"
刘老根从炕上滚下来，浑身冷汗。他哆嗦着摸自己的胳膊，生怕真让狗给剥了皮。这噩梦来得邪门，从那以后他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。
没过多久，那条狗真回来了。这回大黄狗不再冲进院子，而是守在村口。
刘老根一出门就能看见它，腿上的伤结了疤，精神头比之前还好。它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人，一眨不眨的，眼神跟梦里一模一样。
刘老根走到哪，那狗就远远地跟到哪。去地里干活，狗就蹲在地头。上镇里买东西，狗就守在路口。这狗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，每天准点出现。
起初刘老根还逞强，专门绕远路遛狗。可时间久了，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越来越难受。特别是狗的眼神，总让他想起梦里剥皮的场景。
院子里腌的那些狗肉，本来想着过两天做成卤味。
可这些天他看见那肉就想吐，总觉得肉里透出小狗崽子的哭声。后来肉全臭了，他连靠近都不敢，找了根长竿子，远远地挑到粪坑里埋了。
村里人见他这样，可算找着了笑话。张婶子端着饭碗，故意在院墙头说："老根，你这是咋了？平日里不是挺能耐的吗？"
赵老四更损，专门跑他跟前说："刘老根，你这胆子咋跟老鼠似的？该不会是让那条狗给吓破了胆吧？"
刘老根嘴上骂骂咧咧的："滚滚滚，我会怕一条狗？"
可心里却直打鼓。
晚上更叫他受罪。刘老根总觉得窗外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。那眼睛在黑暗里发着绿光，一眨不眨的。
他好几次拿着钢管冲出去，可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。可等他一躺下，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。
"这日子没法过了。"刘老根一边擦着额头的汗，一边嘟囔，"这畜生到底要干啥？"
几天下来他就瘦了一大圈，走路都哆哆嗦嗦的。一看见狗影子就躲，连以前最爱的狗肉都不敢吃了。
5
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月，刘老根整个人都垮了。天天被大黄狗盯着，晚上又睡不好，人瘦得衣服都撑不起来。他这辈子头一回知道害怕是啥滋味。
这天早上，刘老根习惯性地往村口瞅，却没看见那条黄狗。他揉揉眼睛，又仔细看了看，还是没见着狗影子。
"不会是躲哪儿埋伏着吧？"刘老根提心吊胆地在村里转了一圈。问了放牛的老李，摘菜的张婶子，都说没见着那条狗。他又去地头看了看，连个脚印都没有。
"真走了？"刘老根直起腰，长出一口气。这半个月的压抑，像是突然松开的弦。他摸摸自己的脸，都瘦得脱相了。
"狗屁的报应！"刘老根啐了一口，"一条破狗，吓唬我半个月，算你狠。"他昂着头往家走，路上碰见街坊也敢打招呼了。
晚上，他特意去了趟镇上的小饭馆。老板娘一见他就说："哟，老根，半个月没见你了，咋瘦成这样？"
"别提了。"刘老根摆摆手，冲着麻将桌喊，"二驴，有位置没？今儿个哥几个好好玩两把。"
这一打就是大半宿。刘老根喝得醉醺醺的，牌也赢了不少。二驴开玩笑说："刘叔，是不是那条狗走了？看你今天特别来劲。"
"狗？"刘老根打了个酒嗝，"它要是再敢来，我非得扒了它的皮不可！"
回家时已经半夜，月光昏暗。刘老根走路都直晃悠，好几次差点摔倒。
他费劲推开院门，就闻到一股怪味。醉醺醺的脑子没太在意，还以为是那些臭了的狗肉。
刘老根摸索着往屋里走，脚下绊了一下。
他下意识低头，就见月光下有个白花花的东西，眯着醉眼仔细一瞧，背后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，喉咙也发紧，连口水都咽不下去，腿肚子直打颤，直接瘫在了地上。
嘴里喃喃自语着，“怎么会……会这样……”
"这满院子的骨头哪来的？"
正要仔细看，夜风忽然刮过院子，带来一阵浓重的血腥味。刘老根猛地抬头，借着微弱的月光，看见墙上几道深深的爪痕，像是什么野兽留下的。
他哆嗦着推开厨房门。原本腌在缸里的狗肉不见了，地上全是零散的骨头渣子。最吓人的是，他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动，却又看不真切。
刘老根蹲在地上，双手死死捂住耳朵。他似乎听见有低沉的喘息声，从院子的某个角落传来。那声音离得很近，可他不敢回头，也不敢走动。
月光照进厨房，在地上拉出一道道影子。刘老根浑身发抖，不知道是酒劲还没过，还是吓的。
6
刘老根正要站起来，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不是一个方向，而是四面八方都有。
他强撑着挪到窗边，借着月光往外看。差点没把魂儿吓飞——院子里站着十几条狗，有大有小，有瘸有瞎。
最前面的，正是那条大黄狗。月光下，狗的眼睛全都发着绿光，死死盯着厨房这边。
"这...这是...从哪冒出来的..."刘老根两腿发软，跌跌撞撞往屋里逃。
他一把推开堂屋门，赶紧插上门闩，又找来木板和钉子，手抖得几次都抡不准锤子。
刚把前门钉住，后窗就传来"咚"的一声，是狗在撞门。刘老根吓得一哆嗦，赶紧又去钉后窗。可狗实在太多，东边刚钉上，西边就传来爪子刨木头的声音。
他在屋里转了一圈，抄起一口大铁锅，灌满水就烧。等水开了，他端着锅守在窗边。只要听见有狗靠近，就往外泼开水。
狗被烫着了，发出一声声惨叫。刘老根总算喘了口气，看看锅里的水，还够泼两三次。他心说这些畜生总不能守我一整晚吧？
可不知是哪条狗，突然撞在后墙上。整面墙都震了一下，墙皮簌簌往下掉。刘老根扑过去看，月光下，那条大黄狗正死死盯着他。
"畜生，你敢！"刘老根端起开水就要泼，可手刚抬起来，就听见"咔嚓"一声，门框裂了。十几条狗一起撞门，震得整个屋子直晃荡。
刘老根手一抖，开水洒了自己一身。他连疼都顾不上，赶紧去扶门。
可这些狗像疯了似的，一下接一下地往门上撞。木板的裂缝越来越大，门闩都快掉下来了。
屋顶上，地板下，到处都是爪子刨的声音。刘老根把耳朵都捂住了，可那些狗的喘息声，还是一点点渗进来，像是要把他逼疯。
7
门框震得越来越响，刘老根知道光靠开水不行了。
他摸黑翻出院里打狗时用的铁锹，腰带上别着菜刀，手里还拿着去年腊月打獾子用的木棍。又从厨房捡了铁锅铲，从柴房抽了根晾衣杆，手忙脚乱在墙边堆了一圈。
"造孽啊！"刘老根抹了把脸上的汗，继续往门上钉木板。
这些木板还是去年修猪圈剩下的，钉子也是从墙上拔的，又短又细，根本扛不住。
可那些狗像是发了疯，"咚！咚！咚！"撞门的声音越来越急。
他仔细听了听，这不是乱撞，是有节奏的，专门往门框最薄弱的地方招呼。
最吓人的是那条大黄狗的叫声。它在外面"呜呜"叫着，一会高一会低，像是在指挥其他野狗。
村里人都说这狗精明，现在可不就来了个狗头军师？
每次它叫完，就有一群狗冲上来撞门。刘老根从门缝里往外瞅，那些狗眼睛全都发着绿光，跟地里的狼火似的。
"救命啊！张婶子！二驴！老李叔！"刘老根实在扛不住了，扯着嗓子喊。
这些平时嘴最碎的街坊，天天在他家门口晒太阳唠嗑的，今儚愣是躲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。
只听见张婶子家的公鸡被吓醒了，咕咕叫唤两声，二驴家的门闩响了响，老李家的狗在院子里直叫唤，可就是没人敢出来。
又是"咚"的一声，这回是后窗。
刘老根赶紧扭头，就见那条大黄狗不知啥时候趴在窗台上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，比前些日子在村口盯他的眼神还要狠。
它冲着屋里呲牙，露出血淋淋的牙齿，嘴边还挂着腊肉渣子。
后面的野狗也都支棱着脖子往里看，足有十几条，全是村里常见的那些野狗，平时都是各顾各的，今儚倒是抱成团了。
刘老根握紧铁锹，手心全是汗，裤裆里一股尿骚味。
这些狗不是闹着玩，是真要他的命。那些被他坑害的狗，今晚怕是都要讨债来了。
大黄狗又叫了一声，三四条野狗立马冲上来，前爪扒着窗框，后腿蹬着墙，窗台上的砖都被蹬掉了好几块。
"死狗！"刘老根举起铁锹，照着最近的一条黄狗脑袋就砸。
那狗哀嚎一声，摔在地上。可他刚打退这波，厨房那边的窗户又被撞得直响。
他顾前顾不了后，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。大黄狗在外面来回跑，带着狗群分批上，跟人似的懂得车轮战，明显是要把他耗死。
突然，"哗啦"一声，后窗的木板被整个撞开。
月光照进来，刘老根看见窗外密密麻麻都是狗。不光有大黄狗带来的野狗，连村里那些平日里最怂的看门狗也来了，就连瘸腿的老旺家那条整天趴炕头的土狗也来了。
那一刻，刘老根两腿一软，差点瘫在地上。
8
后窗已经被撞开，刘老根退到墙角，手里握着最后一件武器。
"来啊！你们这些畜生！"他声音都变了调，举着钢管对着窗口乱挥。
可那些狗像是商量好的，三个地方一起往里涌。大黄狗蹲在窗台上，月光把它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它不急不忙，看着刘老根在屋里转圈，那眼神就跟刘老根当初看着笼子里的小狗一模一样。
两条灰狗率先窜了进来，一条直扑刘老根的腿，另一条咬住了他的钢管。刘老根慌忙去踹，可更多的狗从破开的窗户里跳进来。
"救...救命！"刘老根的喊声都变了调。
狗群潮水般涌进来。有的从窗户跳进来，有的顺着墙爬进来，还有的竟然从房顶的裂缝里钻了进来。
刘老根被逼到了墙角，举着钢管不住地挥舞。他打中了好几条狗，可更多的狗扑上来，把他团团围住。
大黄狗这时才慢悠悠地走到最前面。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，就那么盯着刘老根。刘老根突然想起那个噩梦——那六只小狗崽子，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。
"嗷呜！"大黄狗一声低吼，所有的狗同时扑了上来。刘老根手里的钢管被咬掉，整个人摔倒在地。他还想挣扎，可那些狗压得他动弹不得。
"啊！"刘老根发出一声惨叫，比杀猪还难听。他感觉到狗的牙齿正一点点咬进肉里，就像当初他剥狗皮时那样，慢慢地，仔细地。
他想起梦里的场景，吓得魂飞魄散："不要...不要啊..."
这声音划破夜空，惊醒了熟睡的村民。可谁也没敢出门，只听见刘老根家传来阵阵狗叫声，还有他断断续续的惨叫，越来越微弱。
第二天一早，张婶子去担水，远远看见刘老根家的院门大开着。
她喊来二驴和老李，壮着胆子进去看。只见刘老根躺在堂屋中间，浑身是伤，早就断了气。
最吓人的是他的表情，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。
"这...这是遭了报应啊。"张婶子颤抖着说。
院子里到处是狗爪印，可那些狗都不见了。只在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，还有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，分不清是人的还是狗的。
从那以后，村里再也没人敢动过狗的主意。每到夜深人静，总有人说看见一条大黄狗在村口徘徊，守护着村里的其他狗。